[日記+轉錄] 綿密悠長的生命敘事—「喜福會」

週日又發生了一些事
某個角度來說只不過又是一次以我為核心問題的家庭衝突
但這次很不一樣
戰線延伸了也波及了一些無辜的人

不過意外地至少在某些地方是有意義 有突破的

1.將所有新舊問題硬是扯在一塊的同時 間接挑明了所有的差異 以往總難以一次完整呈現的衝突點 徹底搬上台面
2.拋開了所有的壓抑與形象 徹底赤裸裸的展現人性與性格的黑暗面 這麼一來 相對地讓人清楚看見了真實的一面 或許 也才有辦法計畫未來該如何因應這樣的關係

這次的事我最感激的兩個人
一個是小胖的爸爸(他很雖 好心被雷親 狗咬呂洞賓)
一個是彼德潘(她最冤枉 無端被call來看這場鬧劇)

彼德潘當天的力挺我相信
並非出自她偏頗
而是這八年下來以側面觀察的角度
她應該最清楚我們三個之間的變與不變
她平日 向來 歷年來 總沈默遠多於開口
然而這次她出聲了

並不是我以此感到安慰 或 自以為有理
而是更顯示某些問題的獨特性與難以理解

我 這輩子 第一次
在面對父母的問題中感受到不是孤軍奮戰真的很謝謝她 >///<

小胖她爸的EQ真是沒話說
那天如此戲劇性的衝突甚至受到流彈波及
依舊可隱忍 包容
甚至在不免擔心子女幸福的同時
還能氣定神閒舉例子軟性 間接地替我來溝通這點真是厲害

事情過了三天我的情緒也逐漸平復
但是問題終究存在而傷害也又一次加深

而令我擔心的是經過這樣一個衝突後
他們依舊無法理解存在我們之間真正的差異與我們要的東西

宗教跟房子的事都只是最後一根稻草
隱藏在背後的是掙扎多年的情緒與意識型態問題
和面對一件件事情時迥然不同的態度與處理方式

我也更深信絕對不可以再包容也不可以再順從或消極的逃避
這點跟很多長輩安慰我的話是很大的衝突

當然我理解傳統以和為貴 息事寧人的最高原則
不過這也正是縱容傷害誤會持續的原因

如果說硬著頭皮順服對我來說本身就是一個難受的事
正面堅持更難 也更令我內疚
但是目前看來真的沒有別的路

剛剛看到這個電影的介紹心有戚戚...

綿密悠長的生命敘事—「喜福會」
作者:小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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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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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孩子不一定能夠理解、甚至是認同上一代的期待，一如帶著天鵝到美國、卻在海關被攔阻、只留下一根鵝毛的Suyuan的猶疑。她不敢把它交給只說英文長大的女兒，擔心她無法理解其中帶著的美意。對這些從小就在新的國度成長的第二代，他們不似上一代有過去的包袱。他們接受、認同的是移民社會的文化、價值—進取、自我、個人主義，也以此標準看待自己，甚至是評斷自己的父母。他們可能也認為連最簡單的英文都說不好的父母只是落後、迷信的象徵。過多的期盼、不瞭解與缺少溝通，成為兩代衝突爆發的導火線。

　　
故事裡的Waverly是這樣的一個典型。小時候，她是唐人街、地區的西洋棋冠軍。她享受在棋盤上痛宰敵人的樂趣，卻討厭母親Lindo在街坊鄰居面前拿自己來炫耀。她以不下棋對表示抗議，卻只得到強勢的母親的毫不在意。Waverly後來決定妥協，繼續下棋，但母親一句「（下棋）它再也不會那麼容易了」卻使她喪失在棋盤上運籌帷幄的自信。之後她無時無刻不感覺母親對自己的影響。她渴望贏得母親的認同，卻在一次又一次的競爭中感到精疲力竭。

儘管移民第二代是在與父母迥異的社會中學習、成長，但畢竟是在同一個屋簷下過日子。或許他們沒有自覺，但父母的思考方式、言行舉止還是不免影響他們。就像Waverly後來發現自己與在試圖逃離媒妁婚姻表現出自信、強悍與任性的母親既是如此相似，Lena也在逐漸陷入僵局的婚姻中，發現自己身上竟有小時候便彷如幽魂的母親Ying-ying的影子—母女倆為維繫感情表現出的退縮、忍讓、委曲求全竟是如出一轍，允許名存實亡的婚姻一點點吞食自己。

　　
摩擦、衝突既然是自兩代間的隔閡而起，使母女心聲得以交融的契機便在於瞭解彼此。母親以埋藏過去開啟自己的新生，卻未意識到未結枷的傷彷如縛住傀儡的線，在無形中牽引自己的同時，也不自覺地讓這些過去的陰影繼續影響下一代。女兒也不明白母親對自己的期待、影響從何而來，直到雙方願意一同面對過去。人無力改變曾經發生的事，卻能以不同角度觀看過去，並重新賦予意義。藉著生命敘事的力量，曾經斷裂的過去與現在重新縫合，母親長久以來的傷終被治癒。女兒也藉著進入母親的過去，覺察到過去誤以為是苛求、是壓力的期待，其實是出自一種深切、包容一切的愛。曾因母親的注視、黃皮膚、迷信感到無力、焦慮、想逃離，但藉著正視這些「夢魘」，女兒發現自己和這些過去難以切斷的聯繫—原來自己和曾以為是壓力、是鬼魅的臉和自己居然是如此相似。唯有重新拾起，生命才終至完整。也唯有至此，千里鵝毛才終於被賦予應有的意義。

An-Mei藉著這段往事，告訴Rose人如何能夠走避，掌握自己的命運，而非只是一昧服從，逆來順受，一如她選擇自盡的外婆。儘管以相反的方式教導，An-Mei仍發現Ruth還是無欲無求，自食憂患。曾有一個女人消極抵抗命運的打擊：選擇死亡，但Rose還有機會挑戰命運，非只是概括承受：她必須明白自己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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